AL本命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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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生诞祭】Amnesia (下)

ooc出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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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很难告诉你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因为他能以他的视角看到东西,却不能控制这幅身体——就好似寄居在一个名为“朱雀”的壳子里,但是不能干扰这个壳子去办事情。壳子有壳子自己独立的思维,寄居在壳子里的朱雀能感受到是怎么样的思维方式,但是不能对壳子的思考做任何改变。在样子的状态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自从他脑海中浮现出了有关于鲁路修的回忆,自己就觉得亏欠了他很多。既然老天让他在找回和鲁路修有关的回忆之后再次醒过来,那么他应该做点什么去确认鲁路修在这个世界的确是得到了不一样的未来——就像上一个世界的尤菲米娅那样。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害怕:零之骑士的服装被方方正正地叠好放在衣柜里,衣架上挂着起则是zero的服装,杀皇剑斜放在墙上,桌上摆放着zero郁金香状的头盔——这是那天早上他醒来之后的场景。而他也终于记起了2018年9月28日这个日期代表着什么,在这一天,朱雀用这把剑同时杀死了他们二人;在这一天,世人将会目睹到英雄的回归和暴君受到应有的惩罚;在这一天,世界将会被重新创造。但是过了这一天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叫他枢木朱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符号化的存在:zero。

朱雀“看着”这幅身躯醒来,内心毫无波澜地起身把zero服套在自己身上,像是要迎接一个神圣场合一般郑重地捧起那副鲁路修交给他的面具。

看起来是已经做好觉悟了,朱雀这么想着,毕竟有着关于鲁路修的回忆,理智上来说他也赞同鲁路修的零之镇魂曲这个计划。为了世界的明天,他们二人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只要是事态走到了这万劫不复的地步,朱雀就会去执行这个计划,就算重来一遍也是一样。

但是令朱雀心慌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和自己记忆中的世界没有一丝差别,按照上一次醒过来的经验而言,这一次醒过来的世界应该和记忆中的世界有差距。按理来说,在上一个世界里,他已经用死亡补偿了自己对朋友的出卖和背叛;那么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进程就应该像蝴蝶效应一样有所改变。但是根据入眼所能看到的景象,朱雀可以断定这个世界的他们二人又一次走上了独木桥,又一次要让他的双手沾满挚友的鲜血才能创造出新的世界。

“朱雀,没问题的吧!用那把剑…”鲁路修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外。在这一刻,朱雀终于感受到了这具身子的情绪: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交织着仇恨、不舍、担忧、还有晦涩的爱意。朱雀感受到这幅身子颤抖着双唇想要说出挽留的话语,想要拒绝门外皇帝的提议,想要推开隔在他们之间的门拥他入怀,想要死死抱地着他让他不要去赴这场由他自己一手编织的盛大的葬礼,他甚至还生出了一种想要抛弃一切、抛弃身上背负的责任去和他私奔的心。但是所有感性的话语都被咽下,理性占据了上风,门内的骑士沉默了。他知道鲁路修不会答应自己如此荒唐的请求,他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抛却身上背负的责任和枷锁逃跑?

皇帝好像已经习惯了骑士的沉默,他把朱雀的沉默看做了一种默认。

“那么,待会儿见。”鲁路修没有再打扰朱雀,让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整理心绪。或许鲁路修自己也清楚,要是一旦踏入了这间房间,见到了房间里面那张绝望的面孔,说不定一切的准备都功亏一篑。鲁路修绝对不会允许这个计划有一丁点的差错,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会威胁到他对那个美好和温柔世界的构想——即使不能见到爱人的最后一面。

朱雀不可置信地体会着骑士内心的波动,他本以为自己和鲁路修的关系仅限于朋友之间的纠缠,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中的二人竟然生出了爱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骑士回忆起昨天晚上和皇帝的疯狂,他们都清楚这是最后的欢愉。今天过后,世界上再无恶逆皇帝和背叛骑士,再也没有鲁路修和朱雀的存在。从此以后,世间仅剩正义的使者zero,像一缕残魂一般飘零在人间。

感受到骑士内心的悲凉,朱雀的心也开始钝痛起来。明明在上一个世界里面已经补偿了对鲁路修的亏欠,明明上一个世界中的尤菲米娅活的好好的,那为什么这个世界却把更加残忍的事实加之在他的身上?!为什么要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如此的残忍,如此的不公平!

 

剑身没入皇帝身体,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刻。骑士拥抱着皇帝,入耳的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语:“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惩罚,你作为正义的使者,将永远佩戴着假面,你将不再作为枢木朱雀而活下去。普通人的幸福,一切的一切将永远奉献给世界。”

“这份geass,我确实收下了。”骑士泪流满面地说出了当年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话语,朱雀在壳子里听着,这个世界就好似和自己记忆里克隆出来的一样,连鲁路修对他说的话语都一字不落,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亲手杀死鲁路修的痛楚。

周身的人们高声欢呼着英雄归来,大声喊叫出救世主的名字。待在骑士身体里的朱雀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能体会到骑士撕心裂肺的痛苦。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杀死自己的爱人,又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守护着这个用他爱人的死亡换来的世界?

 

无数的片段飞入脑海之中,朱雀终于看到了自己作为zero的后半生:一直守护着这个世界到最后一刻。这一次,他遵守了和鲁路修的约定,带着假面活下去,把作为普通人的幸福奉献给世界。

依稀中想起了阿什福德学院重建之后大家相遇的场景,他推着娜娜莉的轮椅一言不发,鲁路修留下的那个假面把他和昔日的朋友们相隔开来,但是却还能和大家一起仰望天空,去感受鲁路修兑现的那个一起放烟花的约定。即使他不在,却也能看到大家脸上绽开的,幸福的微笑吧!他回忆起当看到烟花时自己带着无奈的感慨,明明说好了一起去放烟花,他又一次对他们撒了谎。

至此,枢木朱雀彻底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心中也明了了为什么他会一次次在2018年9月28日这一天醒来。这是世界给他的这个机会,给他去赎罪的机会。虽然他和鲁路修从来没有乞求或是奢求世人的原谅,但是世界给了他这个斩断十字架的机会,给了他和鲁路修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当自己带着假面行走在这个世界中几十年后,他的生命终于迎来了死亡。朱雀终于可以放下肩上扛着的世界,一走了之,去往鲁路修所在的世界。

在灵魂的世界里,他没有见到鲁路修,却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化身,一个小丑模样的人。小丑告诉朱雀,他有一次能为自己赎罪的机会。小丑告诉朱雀,他们二人都应该得到为自己赎罪的机会,因为他们考虑的是天下苍生。而鲁路修的罪孽早在多年以前被他洗清,他还是用了一曲零之镇魂曲来还清。所以朱雀最后待的世界其实是灵魂状态的鲁路修重新塑造出来的世界,可能和他们原本的世界有些微妙的不同,像是尤菲米娅和库洛维斯没有死亡,或者是爱上对方的朱雀和鲁路修。

“还真是他的风格呢!”小丑感叹道,“不过他也够狠的,让爱虚假的你爱上真实的他,也不知道是惩罚自己还是想要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抑或是尝试帮你承担一部分你的罪孽。”

“不过他的罪孽是他的,你的罪孽是你的。他可以承担一部分你和他在一起时创造的杀戮这一种罪,但是他不可能把你自己身上背负着的十字架给斩断。”小丑继续给朱雀解释来龙去脉,“你犯下的那些背叛,要你自己来担。”

 

回到灵魂状态的朱雀,看着来接他的小丑说道:“这样一来,除了弑父的原罪,我就还清了我身上所有的罪,但是也还欠了鲁路修一颗心。”

“这要看你自己怎么看待鲁路修了,”小丑嬉笑着,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若是你觉得这时鲁路修的一厢情愿,那也不算你欠他。但是要是你觉得你和他还有遗憾,那在这几道门里面,你可以选择有他的那个世界。”

说罢,小丑周身浮现出不同颜色的门来,每一扇门背后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转世之后,他们都会变成全新的存在。

朱雀抬起头,仔细寻找着那个有鲁路修的世界。最终,在一扇洁白的大门背后,他感受到了鲁路修的气息,义无反顾地推开那扇门。

“决定好了吗?”小丑问道,“你要知道他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和你在一起。”

朱雀没有回头,双手放在门上保持推门的动作反问小丑:“不试试,怎么是知道呢?”然后前往了那个有鲁路修的世界。

他们的灵魂不再被束缚在罪孽的枷锁之中承受煎熬,终于能够去选择自己想要的未来。


END



 

彩蛋:

一家咖啡厅内,黑色短发的男子手上飞快地把脑子里想到的东西输入进笔记本电脑,放在桌角的咖啡却不小心被人差点打翻。

“啊,十分抱歉!”棕发男子出手敏捷地扶住了咖啡,用蹩脚的英文道歉。

黑色头发的男子皱起了他那对秀气的眉,无奈但不失礼地说:“没关系”紫水晶一样的眼眸看向了棕发男子。

这一刻,棕发男子也抬头,对方俊美的脸庞一不小心闯入了他碧绿色的眼睛之中。

一眼万年

眼眶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温温热热的要流下来

店里放着拜伦诗集改编的歌曲:If I meet you, after long year, how should I greet you? With silence and tears.

 

不久后的大学校校园内:

“唉?是你!”棕色头发略带天然卷,一脸天然的男孩子帮着黑发美人捡起散落一地的书“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在咖啡馆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吧!我没想到会哭鼻子,只是觉得看到你就像是好久不见的感觉。”

黑发男子有礼貌地笑笑“没有关系呢,因为我当时也有那种感觉…”

“唉?是这样吗?我叫枢木朱雀,以后请多指教。”

 “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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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后打彩蛋的原因是我不想把结局限死了,彩蛋只是其中一个世界的结局,所以这篇算是开放偏he的文。因为太心疼雀仔了,所以希望给他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前两个世界都是朱雀(灵魂状态)自己创造出来的,为了向尤菲,向自己的友情赎罪,最后一个世界是鲁路修(灵魂状态)创造出来的。小丑有点类似于世界的化身这样,世界给了他们机会去斩断身上的枷锁。


第一次尝试这样叙述不知道成不成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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